满月匪徒

“风不被定义 所以什么时候都不会晚”

【祺文】 Spark


    

     破镜重圆

     娱乐圈

     内容纯属虚构  勿上升

     


 — “清冷的月亮和热烈的太阳本就天生一对。”






01、

  



  夏日的炎热消散,火红灿烂的景色变为了金黄宜人,密密匝匝的树叶随风而起,被赋予生命般,如蝴蝶翩翩起舞,落到地面上。



  再是命里人也注定逃不过悲索的清秋,但于他而言,有一年的初秋是令人一生难忘的。



  四年前,马嘉祺在电影发布会上第一次遇见了刘耀文。



    包间内所有人都在举杯祝贺电影的大火,一杯酒下肚,靠边一点的一个中年男性站起来,将一直在身边安静待着的男孩子拉起来,笑着介绍:


    “这是我们公司旗下新签约的艺人,还请各位老师多多关照。”


    “长的很漂亮啊,有前途。”


    “要是能送到我公司,下部电影我就让他当男主角。”



    桌上的人见了男孩的模样两眼发光,开始大放厥词。



    马嘉祺淡定的环着手臂,看着像棵小白杨似的人,要是送到别人床上去,就太可惜了。心里生出几分同情。



    少年的表情并不开心,马嘉祺甚至看出了厌恶。



    的确,刘耀文听到“漂亮”这个词时眉头就皱的紧紧的,他更讨厌别人用那种打量商品的眼神看自己。



    坐在马嘉祺左侧的中年男人,摇晃着啤酒肚,露出那自以为傲的金牙:


    “老李,这新人看着就很有潜力,我这有个新本,不知道有没有兴趣?”


    “穆总抬举了。胳膊杵了杵男孩:


    ”耀文,快和穆总说说话。”


    

    刘耀文默不作声,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,咬着牙叫了声穆总好。



    倔强的和荒漠里孤独开放的野玫瑰一样。



    中年男人更加放肆的想去拉刘耀文的手,被他躲开,经纪人喝了一声,他斜了一眼当着众人的面跑出去。



    马嘉祺暗笑,是个倔性子。借口去卫生间,出了包间的门,径直走到门口。




02.





   快入秋的夜里吹着冷风,马嘉祺手插在西装裤里,狭长的丹凤眼在巡视着跑出来的小刺猬。



    在酒店侧面的楼梯上发现了刘耀文,他坐在台阶上,肩膀看起来挺宽,整个人则瘦的像张纸,透过单薄的衣服依稀能看到凸起的蝴蝶骨。



    “耀文是吗?”


    

    马嘉祺小心翼翼的开口,提了下西装裤脚,半蹲在人身侧。刘耀文估计被吓了一跳,警惕的看着人。



    “你这么跑出来你经纪人会担心的。”


    “他才不会管我怎么样。”



    迎面吹来一阵寒风,刘耀文缩了缩脖子,无助的只能弓起身子抱住膝盖。



   背后突然一沉,马嘉祺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,轻笑:


    “你很勇敢。”



    刘耀文咬着唇侧的软肉,犹豫不决的说不出那两个字,马嘉祺被人纠结的表情逗到。嗫嚅了会:
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
    马嘉祺嘴角噙笑,从后方看着人圆圆的脑袋,忍不住想上手,他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。温热的手掌在被风吹凉的发丝上揉了揉,刘耀文一脸诧异。



    “太晚回家的小朋友是会做噩梦的。”



    言外之意是叫刘耀文觉得不喜欢就回去休息好了。那人站起身,要离开了,刘耀文伸手在衣兜里摸索着什么,许久,一颗紫色糖果躺在手心:


    “吃糖吗?”



    马嘉祺看了眼糖果又看了眼一脸期盼的刘耀文,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了。



    扯开糖纸,将糖卷入口中,紫葡萄的味道很浓,马嘉祺却不太喜欢。



    “小朋友,会接吻吗?”



    刘耀文歪了歪头,还没反应过来那人说的什么意思,就被有力的拽住手腕,一个踉跄,马嘉祺微凉的唇瓣贴上来。



    全身腾起一股酥麻感,紫色的糖流转到刘耀文这边,吐息之间,浓郁的葡萄味萦绕在四周。



    他憋着气,憋的脸颊通红。马嘉祺的样子由模糊到清晰,他在刘耀文耳边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


    “小朋友,我不是什么君子。”


    “还有,你确实不太会接吻。”



    一个月之后,刘耀文没能打听到那人的下落,甚至没问清楚姓名,唯一记得的,是那件留有薄荷香的外套和一个吻。



    所幸,他的努力好像终于被发现了,他接到晚会的邀请,并作为压轴出场。



    练习室还不断传来有规律的节拍,音乐一直循环,镜子面前的少年满头是汗也不肯停下。燕项恰巧路过,发现还有人。



    “耀文儿,吃晚饭了吗?”


    “没,项哥这么晚还不休息?”


    “你不也还在吗?”



    刘耀文关掉音乐,双手撑在地上,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。



    “项哥今天怎么会来公司?”


    “回来拿笔记本。”



    燕项是刘耀文的师哥,来公司的几年混的风生水起,平常没有太过交流,但只要遇见刘耀文他又会格外照顾。


    “我先走了,别太辛苦。”



    刘耀文目送燕项离开,窗前被洒了一地的皎洁月光,已经入秋了。





03、





   这次的排场说的是数一数二,圈内的知名人士和各大品牌商都齐坐一堂,没名气的都想崭露头角,攀得高枝后高枕无忧。



    助理送马嘉祺到会场门口后将车开去停车场,这样的场合马嘉祺去的太多了,大晚上的他也懒得再笑,西装披在宽厚的肩上,到观众席落座。



    经历了两天的连轴转,马嘉祺此刻只有困倦。



    “马老师,您还记得我吗?”



    刚想趁着灯光昏暗,闭上眼小憩一会就有人来搭话。不似往常大家都熟知的那般温柔,语气冷冷的:
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你哪位?”


    “我是上次带艺人去穆总电影发布会的李助。”



    马嘉祺眯着眼想了一会,眼前的中年男人是很眼熟,印象不大深刻,

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想不起来了。”



    中年男人尴尬的打着哈哈,继续穷追不舍:


    “那小孩儿您还记得吧?刘耀文。”


    “刘耀文?”



    低声重复了一遍,那个不太会接吻的小朋友。



    “记得,他也来了?”


    “晚点还有他节目,那个,您…”


    “有话直说。”



    马嘉祺扬起一边嘴角,还以为当时没人看到,也以为,他不是那样的人。



    “您好像挺喜欢耀文的,他家世背景都很干净,也是个好孩子,只是脾气太倔,适合他的戏路不多,怕是很难发展。”


    “说这么多,不就是希望我能帮他吗?”


    “马老师,您在圈里的影响力帮他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


    台上的主持人已经上台了,声情并茂的开始播报节目,马嘉祺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腿上:


    “我有什么好处?”


    “刘耀文就是好处。”



    李助的脸一瞬间变得有些阴暗恐怖,马嘉祺轻笑一声,默许了他的请求。不免为毫不知情的刘耀文感到悲哀。



    千篇一律的节目过后,全场灯光都灭了,一束聚光灯打下,在舞台中央,那人的身影逐渐清晰。



   他坐在白色的台阶上,透明鱼缸里,几条金鱼正欢快的游玩,鳞片反出耀眼的光芒,比那还美的是端坐着的人。



   淡蓝色的衬衫,袖间的褶皱,镶嵌着几颗珍珠,像大海之中初上岸的美人鱼,修长的腿曲着,纤细的腰,宽大的肩膊,那张脸足以摄人心魄。



   “马总可还满意?”


   “你这么做,他知道吗?”


   “他会知道的,马总别担心。”



   李助姗姗离去,马嘉祺坐在观众席中,微眯着眼,欣赏这独特的“好处”。



  手起手落都像美神降临,马嘉祺歪了歪头,在阴影交织的场内,狭长的眼里情意不明。



  节目一结束,晚会也要进入尾声,不过场内的人都没急着走,想看看这幅新面孔,以便能先下手为强。



  “我是刘耀文。”



  话少的可怜,主持人在一边走流程,提了几个问题后就放人到后台休息去了,刘耀文一走马嘉祺也坐不住了,一路尾随。



  更衣室内开着暖气,刘耀文坐在化妆镜前,伸手去够脖子上的项链,却被人一把抓住手,慌忙抬头,看到的是日思夜想的人。



    “不记得我了?”



  马嘉祺主动帮人解了项链,繁琐贵重的东西脱离了脖子,露出光净洁白的天鹅颈,刘耀文缩了缩脖子,那人的指尖好凉:


    “记得,你的外套还在我哪儿。”



  刘耀文转过身子,脸上的妆还没卸,但也不厚重,底子好的人不需要浓妆艳抹,马嘉祺上手去抚摸他的脸:


    “这两个月来,想过我吗?”



  马嘉祺的话像会下蛊,直让刘耀文心跳加速,不由自主的回答:


    “想…想过。”


    “那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?”



  微圆的杏眼里闪过一丝诧异:
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
    “这恐怕要去问问你的经纪人。”



  马嘉祺靠着台沿边,双手环抱在胸前,食指一下又一下敲打,看着刘耀文翻找手机的动作,拨给那头却被秒拒。

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失陪了。”



  衣服也不换了,一边发着微信轰炸李助一边往门外走,没注意马嘉祺缓缓走到身后,抢过了手机:


    “我的好处还没拿到呢。”


    “什么好处?”



  一步步把人逼到角落,背抵着冰冷的墙,此刻刘耀文手里在发冷汗,感受不到一点暖气。



    “你经纪人把你白送给我了。”


    “那是他说的,我完全不知情。”



  恶趣味就那么被勾起,马嘉祺笑的意味深长:


    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我现在只急着要回报。”


    “他跟你说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意愿。”



  刘耀文直直的撞进马嘉祺的目光里,狭长的眼睫多情又冷漠,对比之下,他眼里只有一股倔气。




04、




  尴尬的气氛是被马嘉祺的笑打破的,他笑的很轻,撤下了拦在刘耀文耳边的手:


    “好,那尊重你的意愿。”

  

    “送你回去?”



  拉开了安全距离,这样马嘉祺又看到了他红起的耳根,今晚他笑了太多次了。



  刘耀文不自觉的紧张起来,扣着手指:


    “不用了谢谢,对不起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

  生分客套的话让人听起来就浑身不舒服,马嘉祺态度又强硬起来,拉开门对外候着的助理说道:


    “让司机备车。”



  冷下脸后的马嘉祺身上总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,刘耀文真心觉得这屋里的暖气太多余了。



    “把衣服换好,跟我走。”


    “去哪儿?”


    “问太多是有惩罚的。”



  刘耀文泄了气,马嘉祺捉摸不透的性子真让人讨厌。



  换好衣服出来冷不丁打了个冷战,接着就是一个响亮的喷嚏,马嘉祺淡淡的瞥了一眼,刘耀文没抬头。



  助理折回来叫两人,马嘉祺又帮他提了提衣领,怎么都不满意似的,什么毛衣还要设计成V领的。



  繁华的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,折腾了太久没注意时间,刘耀文才感觉到一丝困意,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,软绵绵的靠在后座上。



    “我们到底去哪儿?”


    “我家。”



  开车的司机来了个急刹车,心惊胆战的放下挡板,给两人留个私人空间,放了音乐,祈求这位主别对自己动怒。



    “去你家干嘛?我要去找李助跟他把话讲清楚。”



  估计是不想听到刘耀文再提这个名字,马嘉祺耐着脾气拨通了李助留的电话,这次对面可是秒接。


    “你自己和他说吧。”



  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刘耀文,他往旁边挪了挪,扭头往窗外看,大雾四起,都看不清秃顶的银杏树了。



    “李助!你卖我?”


    “我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,他是马嘉祺,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,要不是我那天晚上看到你们那么亲密,我也没有这个底气!”


    “你还监视我?”


    “你自己衡量吧,我是为了你好。”


    “想想你弟弟,还有为你操劳的家人!”



  忙碌的占线音在耳边回放,机械麻木贯透了刘耀文全身,他保持着这个动作,车停了也没反应过来。


    “说清楚了吗?”



  马嘉祺蓦地开口,刘耀文咽了咽口水,把手机还给他,看向车外,已经到了吗?

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带我来你家?”


    “需要理由吗?”



  两人下了车,司机这会快的没影,别墅前是青石板路,马嘉祺养了些花草,还数秋海棠开的盎然。



  从玄关处的鞋柜里取出全新的拖鞋,刘耀文在别人的地盘上一向很拘谨,这一点马嘉祺从刚接触他就感觉到了,给人倒了杯热水,就在对面坐下。



    “你那经纪人和你说什么了?”



  热气熏腾在脸上,刘耀文想起李助说的那些话,脑海里浮现家人的笑颜,又看向马嘉祺,他会怎么看自己呢?



    “他不会再管我了。”


    “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?”



  马嘉祺靠着沙发,双腿交叠,笑容淡淡的。刘耀文站起来,走近他,低垂的眼睫缓缓向上,露出无辜清澈的狗狗眼。



  恰到好处的勾引。



  他蹲下来,仰视着看他,马嘉祺眉头一挑,放下了双腿,弯下腰看他:


    “你现在是什么意思?”


    “只有你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只有你了马嘉祺。”



  垂在身旁裤缝边的手握的紧紧的,指节发白,这是他第一次放下尊严,放下面子求别人,他来不及细想那么多种结果,现下的情景却是如他所说。



  他只有马嘉祺了。



  说完又把头低下了,马嘉祺把他拉起来,让他坐到了自己腿上,接触到的一瞬间刘耀文浑身一颤。


    “所以,我该拿到我的好处了。”



  刘耀文不清楚李助给马嘉祺说的好处是什么,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他被压到了身下,薄荷味儿浓重:


    “李助说,你就是好处。”


  

  刘耀文瞪大了眼,有点不敢相信马嘉祺说的话,一时出了神,冰凉的指尖拂过红艳的双唇,认命般的闭上眼,等待着马嘉祺的下一步。



  没有意想中的场面,马嘉祺在人的脸上掐了一把,是软软的宝宝肉:


    “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,又不是把你吃了。”


    

  谁又知道呢。



  刘耀文撇了撇嘴,这样的金主还真是难得的有人性。



  正这么想马嘉祺又俯下身,冲刘耀文侧头露出的脖颈上贴上去,呼吸一滞。



  刘耀文能感觉到一片湿润,牙尖从皮肤表面擦过,一个红印大摇大摆的出现了。



    “马嘉祺!你干嘛?”


    “直呼其名,我是你的金主诶。”



  兔子急了也咬人,刘耀文嗤笑出声:


    “刚还想着你有人性,没想到。”


    “没想到什么?”



  马嘉祺掐住刘耀的腰侧,语气威胁着眉眼却是温柔的。


    “衣冠禽兽。”


   

  良久,刘耀文推了推他,不明所以的问:


    “你到底行不行,不行就让我睡觉,困。”



  马嘉祺产生了那么一瞬间的错愕,他不是得了个金丝雀而是养了个祖宗。



    “行不行以后看,今天早点休息。”


   

  刘耀文坐起来,腰伤又犯了,他伸手按着,马嘉祺看了一眼没说话。刘耀文顺手拿了个沙发枕头,要在沙发上度过一宿的架势。



  天边微亮,马嘉祺去拿浴袍的工夫刘耀文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,手还在腰后撑着,皱着的眉间愁绪繁杂。



  浴袍挂在臂弯上,手伸到刘耀文腰下,稳稳的把人托起来,刘耀文一惊,搂住马嘉祺的脖子,嘟哝着:


    “别打扰我睡觉…”



  马嘉祺不语,抱着人轻放在床上,叹了口气,他倒是睡的香甜,一点没考虑过奔波了一天的马嘉祺。



  身上的毛衣也不好脱,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又看到了脖子间的印记。



  算了,这是自己找的麻烦。



  秋日的阳光温和不刺眼,一束接一束的打进房间,不知是谁的手机铃响不停,床上的两人都没动静,刘耀文往侧边拱了拱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吵醒了睡眠浅的马嘉祺。



  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,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

    “大哥!你今天怎么了?有拍摄啊!”


    “推掉。”



  丢下两个字把电话一挂,小幅度的动了动:


    “刘耀文儿,起床了。”



  怀里的人不动,他伸手探进被子里,朝圆润的臀上打了一巴掌,声音不大不小:


    “还装?”


    “你有事儿吗马嘉祺?”



  刘耀文惊恐的远离了他,小狗眼睁得老大。马嘉祺已经下床开始穿衣服,刘耀文又开始环顾四周,回想着是怎么上的马嘉祺的床。



  讪讪的下了床,理好歪掉的衣服,默不作声的跟着马嘉祺进进出出,跟着人一起洗漱,一起进厨房,又无功而返,忍不住发问:


    “我能干点什么吗?”


    “坐着。”



  刘耀文顺手拣了个苹果啃起来,收拾得体的马嘉祺怎么看都让人心花怒放,身材好,能下厨,业务能力强,一张人畜无害的帅脸换做谁都会心动。



  放在相处过的刘耀文身上就不这么形容了,强势,恶趣味,高冷霸道是刘耀文近期观察出来的马嘉祺的别样性质。



  “发呆还要盯着我,这么喜欢?”



  还有自恋。



    “要不要点脸,我今天的工作是什么?”


    “陪我。”




05、




  屋内昏暗,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,把外面的吵闹声隔绝个干净,投影仪播放着心血来潮找的恐怖电影,马嘉祺把躲在背后的刘耀文揪出来:


    “躲着还看什么,刚刚不是很激动吗?”


    “别搞我呀大哥!晚上睡不着了!”



  眯着眼睛去看画面又被血腥场面劝退,整个人都软了,掉进蜜罐里的小狗,甜腻的慌。



    “和我睡你怕什么?”


    “和你睡才吓人,”



  下意识的和人说起玩笑话,完全忘记了马嘉祺现在是自己金主的现实。



  年轻的孩子,狂妄是常有的。



  马嘉祺似乎很乐意惯着刘耀文这样的脾气,把他完全当成小孩儿了。电影里传来一些不堪的娇喘,刘耀文惊呼,恐怖片里也有这种戏码吗?



  看着赤裸的画面,激情的拥吻过后双双扑倒在床上,马嘉祺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假的。



  主角亲热的画面放大又拉进,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,突然出现的可怖鬼脸又冷不丁把刘耀文一下,叫着钻到马嘉祺怀里。


    “关关关!马嘉祺关掉!”



  伸手去够到投影仪按了关机,另一只手安抚着:


    “别怕了,都是假的。”


    “谁让你放的?”


    “我自己想看。”



  调好呼吸后一把推开马嘉祺,恶狠狠的瞪他:


    “祝你以后也床下有鬼!”


    “那床上呢?和你吗?”



  刘耀文后退他就向前,手撑到地上把整个人圈在怀里,刘耀文此刻看起来很无助,已经无路可退了,马嘉祺又在笑着看他:


    “要不要现在就实战一下?”



  微醺的脸庞,还未消下去的脖间红印,纯良的眼神,一切都恰到好处。



  刘耀文只能头靠着沙发仰起脖颈承受马嘉祺猛烈的亲吻,唱歌的肺活量就是好,刘耀文觉得快喘不上气了,体内作乱的手指让他精神紧绷,马嘉祺大发慈悲让人呼吸呼吸新鲜空气。



    “放松点。”



  从客厅但浴室再到卧室,刘耀文一时不知道该夸马嘉祺活好还是体力好,而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,躺在床上昏昏欲睡。



  马嘉祺冲完澡回来就把刘耀文抱住,宝贝样的又蹭又亲。


    “有完没完,我要睡觉。”


    “我看着你睡。”



  刚闭眼又想到那个鬼脸,睁开湿漉漉的眼,问:


    “床下不会有什么东西吧?”


    “你再不睡就在做一次。”



  秒睡的本事刘耀文还是有的。




06、




  事业上有了马嘉祺的帮助刘耀文基本不用操太多心,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淡薄,刘耀文搬回了自己的住所,那件外套都还挂着。



  还以为我们会不一样。



  忙完后接近凌晨,刘耀文很累,被闯入家里的马嘉祺吓了一跳,没有什么嘘寒问暖的话语,一上来就是质问:


    “得到想要的就打算离开我了?”


    

  刘耀文眼皮都抬不起来,未曾搭理他的问题,他如果想走何必等到现在?



    “说话,别当哑巴。”



  马嘉祺忍着怒气又说了一遍,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看到刘耀文被大众发现,被所有人喜爱,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会情绪失控,会抛下身边的一切发疯似的来找他。



  换来的只有刘耀文的沉默。



    “马嘉祺,我累了。”



  阳台的风吹进来,钻进脊背,冷的刺骨,秋天明明还没结束,怎么就这样冷了?



    “你给我营造太多错觉了,忽冷忽热的态度,身边换了又换的人,唯独落了我,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。”


   “喜欢你是我最后悔的事。”



  说完就沉默了,他把空间留给了闯入者,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离开,去没有行人的街上,去没有马嘉祺的地方。



  风吹的好冷,马嘉祺想去把窗户关了,可双腿像灌了铅,挪不动也起不来,他对刘耀文是什么感觉?



  听起来荒谬至极的一见钟情,说服人心的日久生情?刘耀文看的很通透,可是为什么自己还要把他留下,刘耀文早就不再是被经纪人带着去酒局的小孩子了。



  马嘉祺至今不敢承认,他喜欢上了刘耀文。



  今年秋天留下的最后一份礼物是一场大雨,把两个心都凉透的人隔的天南地北。



  刘耀文没再回过那间租的房子,马嘉祺薄情起来没有人能打动他,甜蜜的相遇最后只不过换来在心里默说对方一句“真狠心”。



  马嘉祺回到住所,每个角落都有他和刘耀文的影子,不知不觉中他到达了离不开刘耀文的地步,那个递给他紫色葡萄味糖的小孩被他弄丢了。



  最痛心的莫过看着他发了退圈的微博,从此人间蒸发杳无音讯,而什么也做不了。



  刘耀文去追求想要的生活了,离开马嘉祺后的他似乎更快乐些,可以去喜欢的派对,可以去感兴趣的活动,去做以前那人不许的。



  日子久了或许会空虚,刘耀文只想把马嘉祺忘的彻底。




07、





  西南的春天短暂的有些荒唐,桃花等不到铁轨穿过就已凋零,高桥下的枝桠疯长,却怎么也挡不住烈日。



  大片绿茵之中蝉鸣聒噪,阳光射在地上,树影斑驳,参差错落。



    “马老师,您来看看成片吧!”



  不远处的男人放下手里的相机,走到导演身旁,黑色衬衫顶端的纽扣被解开,脖子上那条银白色月牙链发出灼目的光芒。



  狭长的眼大致扫了遍,嘴角的弧度恰好,对导演微微弯腰:


    “可以了,老师们辛苦了。”



  导演受宠若惊的鞠回一躬,像得了莫大的荣耀,对片场的人嚎了一嗓子:


    “所有人!收工!”



  一瞬间林子里活跃起来,随着鸟的鸣叫,马嘉祺坐上保姆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,不出意外的,微博已经炸了。



  # 艺人刘耀文预备复出

  # 刘耀文回归


   ……



  他的名字一时间霸占了微博热搜,没有任何心理准备,马嘉祺心跳的剧烈。



  他自嘲的笑,关掉手机拿起脚边的矿泉水,一口气喝了大半,燥热未减。助理拿着一张包装精美的邀请函,也上了车。



    “马哥,导演给的,没推掉。”



  上面赫然写着马嘉祺的名字和酒店地址,看起来早有准备。



  马嘉祺随手拆开了,里面还有一张被邀请人员名单,视线往下一滑,定在了刘耀文三个字上。瞳孔微震了震,轻启薄唇吐出三个字:


    “那就去。”



  出乎意料的回答,助理愣完立马应下来。驱车离开了吵杂的片场。



  到住处已经是凌晨两点,对于最近的连轴转来说,今天是最早的一天。马嘉祺冲了澡开始坐在床沿出神。



  此刻他有些后悔早上做的决定,看到他再此出现还是没能忍住去见他。



  说出来像笑话一样,这么多年没释怀的会是马嘉祺。



  刘耀文,就像那浑身披着清冷的月亮一样,越得不到越想触碰。



  墙上的指针走动,声音回荡在房间,不由得烦躁。马嘉祺掀开被子,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。



  晚会在九点开幕,马嘉祺来的算晚,大半人都在期盼他的到来,殷切的端着红酒去找他攀谈。



  马嘉祺礼貌的拒绝了一杯杯递过来的酒,转身去往别处。脚还没碰到台阶就有人大喊了句:


    “刘耀文来了!”



  全场的目光一瞬间集聚在了大门,刘耀文缓缓走进来。



  少年目光如炬,褪去曾经那份稚嫩,多了成熟稳重,港风味十足的穿搭更放大了他的优势。



  他和每个人都热情的打招呼,接过他们的酒一饮而下,一切都变得陌生,刘耀文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。



  直到舞会开场,大家陆续拉着搭档去的时候围在身边的人才走完。刘耀文朝马嘉祺的方向瞥了一眼,充满不屑。



  马嘉祺眉头微微皱着,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

  刻在骨子里的那份傲气始终未变,一头难以驯服的狼。



  轻摇了摇头往内场走去。



  四处寻不见刘耀文的影子,马嘉祺被人劝了一杯酒,头晕沉沉的,想起身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。



  长而幽静的长廊,落地窗前立着一道挺拔的身躯,窗外月明星稀,微弱的月光抛洒下光,在他脸上投下阴影。



    “刘耀文。”



  被叫的人心猛的一跳,表面却无比镇定,甚至没有回头。



  马嘉祺见人并不搭理自己便踏上台阶,一步步朝那人走去。刘耀文侧过半边脸,昔日看起来亮晶晶的漂亮眼睛现在都是冷漠。



    “你…最近怎么样?”


    “不用你管。”


    “啧。”



  马嘉祺慵懒地倚着栏杆,就这么盯着人看了半晌。刘耀文被他的目光打量的不适。



 幽静的长廊也呆不下去了,拍了拍袖口不存在的尘埃,快步走到楼梯口,却被那人堵住去路。



  抬起眼,里面满是凶狠。



    “让开。”


    “不让呢?”



  刘耀文平视着前方,语调冷漠的掉渣:


    “滚开。”


    “就那么讨厌我吗?”


    “是。”



  得到回答后的马嘉祺微不可闻的倒吸了一口气,将路让出来,他没任何犹豫的快步走了。



  这一切不过是马嘉祺一手造成的。



  刘耀文走出酒店,迷蒙的夜色和几年前的重叠,他难受的闭上眼睛,打电话让助理来接他。



  窗外几乎一模一样的树飞快的闪过,刘耀文有些羡慕能在大街上十指相扣,在昏黄的路灯下散步的情侣,那是他曾经渴望过的样子。



  现在说什么都多余了,他有了立足之地,不需要再去求任何人。




08、 




  夏季多雨,闷热的浑身是汗,浴室里雾气氤氲,窗外大雨滂沱,擦着头发出来刘耀文听到有人在叫他,走到窗边。



  大雨中站着的人是马嘉祺。



  马嘉祺扯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叫刘耀文的名字,头发贴在头上,从头到脚都在滴水样子狼狈。



    “刘耀文!我们见一面好不好!”



  拉上窗帘也无济于事,刘耀文还是拿着伞去找马嘉祺了,刚出来就被雨打湿了裤脚,很心烦。

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说完就走吧。”



  湿透的衬衫浸透了薄T恤,马嘉祺抱的很紧,紧到要把刘耀文融入身体里,铁锈味和着雨水的吻并不值得回味,刘耀文厌恶的偏过头:


    “马嘉祺!我不是来看你耍流氓的!”


    “耀文儿,我想你了,你别离开我好不好?”


    “我们的合同早就到期了,你该清醒了。”



  马嘉祺钳制住刘耀文的手腕,头顶的伞摇摇晃晃,遮不到一点雨:


    “我知道这些年是我错了,耀文原谅我好不好。”


    “回不去了马嘉祺,雨淋完就走吧。”



  雨伞是故意留给他的,关上门后眼泪才落下是刘耀文这么多年的习惯。



  马嘉祺说想他的那刻又怎么不会有别的想法呢?



  刘耀文害怕,怕再回到那段日夜苦等的时光,怕再被别人踩在脚底,怕马嘉祺再一次把自己丢下,做不到原谅也做不到放下。



  拿着伞的马嘉祺心乱如麻,他开始觉得这种做法很幼稚,居然想用一场大雨来理解当年刘耀文的心情。



  马嘉祺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,下定决心的事他就一定会做到。



  给自己放了个年假,整日出现在刘耀文身边,与其说是刷存在感倒不如说在叨扰。



    “你到底要怎样?缠着我有意思吗?”


    “我要把我的小朋友找回来啊,不能再让他生气了。”



  刘耀文嘭的一声关上了门,对于这么厚脸皮找上门的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。瞥向窗外,马嘉祺在院子里浇起水来了,真是不客气。



  连着这么两三天刘耀文都视他为空气,马嘉祺就在刘耀文家的沙发上睡,会给他做好早餐午饭带到工作的地方吃,夜晚调好水温等刘耀文回来,每一样都无微不至。



  平静不过的夏夜,刘耀文刚准备进房间入睡房子里瞬间跳了闸,陷入漆黑令他感到害怕,他又想起在别墅等马嘉祺的时候。



    “马嘉祺!马嘉祺!”


    “耀文,我在你别怕。”



  马嘉祺三步并两步磕磕绊绊的找到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刘耀文,小声温柔的安慰着。

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,你来的好晚…”



  马嘉祺的指尖都在轻颤,先人一步红了眼眶:


    “哥哥错了,你原谅我好不好,让我干什么都可以。”


    “我要你陪我,哪儿都不许去!”


    “我答应你,乖乖,先起来好不好,腿麻了。”



  刘耀文像个树袋熊挂在马嘉祺身上,至少这么多年过去了,粘人还是没变。



    “你这几年有没有再找别的人?”



  面对质问马嘉祺还一脸痴笑,洗过澡的刘耀文散发着奶气,不加修饰的他更真实,更能让马嘉祺上瘾。


    “都在忙着想你,其他人没兴趣。”
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?”


    “那也要有你的消息啊小朋友。”



  刘耀文不服气的撇头,马嘉祺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颗糖,熟悉的紫色糖纸:


    “吃糖吗?”


    “不吃。”


    “那,你会接吻吗小朋友?”



  冗长的吻在倾诉长达五年的思念与愧疚,马嘉祺不舍得让他们之间有遗憾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全文完、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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